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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,房东儿子小尚组织了一大帮孩子,共有20多位,汪主任耍了很多游戏,把孩子们骗得团团转。
庆祝六一儿童节活动过后,我们立马向河口里出发。我和孟华负责水坑子、河口里以及河口子社。我们决定先去最远的水坑子社。老乡告诉我们就在谷里,正好一个70多岁的老太往那个方向走,愿给我们带路。
老太告诉我们水坑子有40多分钟的路程,她会慢慢走等我们的。一开始我们就走了一段很陡的山坡,那路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那种走的人多了才有的路。爬过几处塌方,老太见我们走的太慢,问了一句话,我们没听懂,汪主任连问了几遍才听懂。老太问我们今天早上吃的什么早饭,汪主任回答说是稀饭方便面。老太说吃稀饭怎么来爬山?我们茫然。。。。
山下是一条小山涧,山涧里没有水,老太说水给地震震没了,我们不解。谷两边不时有铿锵的铃声,是山民养的一些骡子脖子上的铃铛发出的。据说是用来从谷底背水的。路边有一些灰窑,边上堆着一些很粗的硬木,是用来烧硬木炭的。小时候曾经听外公讲过,感觉这是一种很落后的生产方式。
又过了一段坡,老太说水坑子就在后面,远处目光所及之处的山腰有几条梯田,大概就是老太所说的地方。太阳热辣辣的,都说蜀犬吠日则天气恐不常见,身上的包显得越来越沉。
一阵狗叫声,有十几条狗的声音;有叮当声,是一些老牛;出现一些梯田,种着玉米,有些像甘蔗苗,我分不清楚。拾级而上,突然看到了一人向我们微笑,原来是狗叫声向他报了信息。一栋雕着花的木楼在震后的山上站着,两个孩子赶着一群牛回来,身后跟着几条狗,难道是“牧牛犬”?
这就是水坑子,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半小时。掩映在树丛中有几户人家。主人指者前面的一座山说翻过去就是青川县城,这里可以听见青川指挥部的广播声。山上郁郁葱葱地长着很粗的硬木树,不见我们那边常见的松杉。我们就地开始工作,带路的老太与我们别过,她还得走一个小时的路。
回来路过几户人家,住在帐篷里,用的洗衣粉居然是雕牌,感觉非常亲切。看到山涧里的水了,有个小潭,至此水不再往前流,原来地震震出了一条地下河。
回到河口里已经是下午一点半,脚很沉。河口里的工作完成后,再转到另外一条山谷,前几天来过,离河口子有点路程。路上有多处塌方,山崖像一叠叠发霉的草纸随时会掉下来。我们还开玩笑说也许会发现狗头金,因为青川是产金区。途中碰上叶主任带领的小队,他们从远家山那边下来,把那里的工作也做了,一行人神情疲惫,而且此时还有一个小组在山上。我们一行人折回河口里,驾驶员变把戏似的拿出几罐八宝粥,此时真是不错的美味。
回到驻地,中饭后已接近四点。在桑拿房中打个盹,梦见家乡刮了台风。此时,帐篷外刮着大风,连忙穿上雨衣,雨点有点像钉子,打在身上生疼。大家都拼命拉住遮雨的彩条布,陈燕飞掂着脚差点被拉上了天。整个篷区被风鼓得很飞挺,要是飞回丽水多好,有点想家了。
晚上停电,手机信号也没了,远处有人吵架,像是两口子,灾民终于有了震后的生活气息。